友人“千里護送”酒瓶
我們面前的這桿“秤”,是我的一位老友、老哥吳傳忠今年7月從深圳帶回來送給我的。我的藏品中,又增加了一個新瓶型。
一天晚上,我看完央視《新聞聯播》后,即到湖北省公安廳大院草坪散步,在微微的燈光中,聽到有人喊我,而且聲音很熟,走近一看,和我想的人完全一樣,是我的一位老哥。他是在深圳幫帶外孫,只在春節才回武漢。我沒想到,今年怎么夏天回來了,又不好細問,只是說這么熱還回來了!回答很干脆,“文章來源華夏酒報回來辦點事,已經幾天了,過兩天又要走了。這不,剛接電話催我過去。這次回來很急,什么沒帶,就跟你帶了三個瓶子。給你家打電話,沒人接。你稍等,我上樓去拿。”真是千里護送,一心為友,讓人十分感動。回到家里經洗凈曬干,登記入冊。于是,這秤砣、桿自然成為我對酒瓶收藏的“九物”分類中“器物”類中獨特的新成員。
近日得閑,天也漸涼下來了,特地把秤和砣從柜中拿下來,擦凈細品中,仿佛回到童年的某個場景。
先簡單地品賞一下秤桿。秤桿木質,圓條型,長11厘米,桿頭直徑1厘米,桿尾直徑0.5厘米,桿上的秤星排的很規范,分有五大格、十一小格,仿佛是釘進的金屬物,手摸還有凸的感覺。這秤桿在這里是輔用之物,主要是看這秤砣。這砣是酒瓶的仿制品。如果真秤砣,它的秤桿可達一米五左右,這里配個小秤桿,很是夸張。
把玩秤砣,愛不釋手
這砣身高20厘米,圓型,上小直徑4厘米,下大直徑9厘米。上半部蓋,高7厘米,全金屬制成,金燦燦的。從上到下、由小到大,分為四層,頂層是一個半圓型的鎖款,系繩鉤用的,與真秤砣一樣,與下面是一個整體;二層一圈周長15厘米,有金文的“金木水火土”五個字;三層一圈19厘米,內有五個小圓圈,每小圈內一字,即“仁義禮智信”,均為篆書;下層一大圈,24厘米,是8個圖案。這幾圈中無論是文字,還是圖案,都有立體感,且制作很規范。這樣大的金屬瓶蓋,文化內涵又這樣豐富,在“涵平屋”的酒瓶中,還是頭一個。
“秤砣”下半部(瓶蓋之下)高13厘米,材質全為瓷質。正面上方的紅色方框中,有“厚工坊”三個字,往下是五厘米高的金色微凸“適度”繁體行書兩字,右下是一個小圓圈“酒”字。這酒名取得巧且有深意,我是第一次見到。之下是酒的生產單位即“廣東五葉神實業發展有限公司、貴州省仁懷市茅臺鎮厚工坊茅竹酒業有限公司出品”。其下還有凈含量、酒精度及香型。在瓶的底部,有一圈很規范的金黃色的仿佛是秤的斤兩刻度。
在這瓷體的后下部分,劃有一個大方塊,即有酒標的內容計有十四項,比一般酒標的內容還多。這是一種責任的使然。而在其上,有“適度”兩字的解釋:“適,秤五常,以諧萬物。度,量大小,而致中和。秤不離砣,適不可無度。適度者,以大五常為律,至善於行,厚德于心,游刃于世。”把“適度”兩字解釋得淋漓盡致。
小小秤砣,承載幼時記憶
秤是測定物體重量的器具。種類也多,如有桿秤、地秤、臺秤、彈簧秤、吊秤、電子秤等。桿秤主要由三部分組成,如秤桿、秤砣、秤盤(鉤)。秤桿是用好木材制成,上面鑲著銅質的計量秤星。秤砣是秤物品時,用來使秤平衡的金屬砣,不同長短、大小的桿,砣的大小也不一樣。有句俗話,公不離婆,秤不離砣,實際是秤桿、秤砣互相都離不開。秤盤(鉤),秤桿上的用繩子吊著,用來放或掛所秤之物。
在新中國成立前后,我父親在漢口主要是靠拉板車、賣燒柴維持家里生活。賣柴離不開秤。我記得家里長、短秤有四種,到現在我還保留著一桿完整的盤秤。我從三歲就開始有機會接觸秤了。有十六兩制、十兩制兩種秤。到七八歲我可以單獨幫家里秤柴賣了,一般年紀大的人,相信小孩稱的秤實在,不會玩秤,所以有時候我賣得比大人還快一點,早上二、三個小時一擔柴就賣光了。一直到十歲小學時就不賣了。下午放學回家還要幫鋸、劈,準備第二天的貨。放假期間還照賣。
我記得檢驗秤標不標準,土辦法就是把秤砣放到秤是的最右邊,提起來,能保持平衡,如秤桿往上翹或砣往下滑都是不準的。有的人做生意,不是靠誠信賺錢,而是“玩秤”,結果把生意玩砸了。
如果秤是準的,秤物品時,多動秤砣,秤桿平衡后,從秤星上就可以知道物品重量了。在日常生活中,秤是常被用來衡量新與舊、對與錯、好與壞的代名詞。比如有人在談細節時說,有時細節像桿秤,一句話、一個動作就可掂出人的斤兩。最近我看到一個公益廣告,廣告上印有一個大秤砣,上凸有“誠信經營”四個方塊大字,旁有“講成信有良心”六個紅色隸體字。我們平時常說“良心秤”。
最近,我從中央電視臺及在《楚天都市報》上看到武漢市還有制桿秤的,秤鋪名為“江正興,”其江玉珍(70歲)、江遠斌(61歲)姐弟,為江家手工秤第五代傳人,信守著200多年代代相傳的家規,不賺昧心錢,只做“良心秤”,體現了中華民族誠實守信 的傳統美德,當選為全國道德模范。秤正在申報省級非遺。
用桿秤秤砣做酒瓶,這是一種傳承與創新,講秤砣它是老的,說酒瓶它是新的。我們應在不斷傳承中開拓創新,永不停歇。
(作者系武漢收藏家協會顧問、武漢收藏家協會酒文化專委會顧問、湖北省收藏家協會酒器分會顧問、中外酒器文化協會榮譽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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