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蔥的岳麓山,火紅的口味蝦,深灰的西漢夫人,藍(lán)黃間的酒吧,橙黃的芒果臺,與每周末如約上演的橘洲焰火一樣五文章來源華夏酒報彩斑斕。長沙,一座制造快樂的山水洲城,在一個快樂不那么容易的年代里,扛起了“快樂之都”的大旗。
愛上一座城,不僅因為那里的酒綠燈紅。愛上一座城,不僅因為那里的娛樂人生。
沒來過長沙的時候,對這個城市的印象僅僅停留在鬧騰的湖南衛(wèi)視,還有一句“唯楚有才,于斯為盛”。后來對于這座依山傍水的城市漸漸有了自己的認(rèn)識。
夜幕降臨,城市蘇醒
在長沙,最熱鬧的是晚上。一到夜幕降臨,這個城市就真正地蘇醒過來。
從河兩岸的沿江風(fēng)光帶到河?xùn)|熱鬧的酒吧街、不愁沒有人氣的各類秀場,到處都是出來休閑的長沙人。而且不管你是什么性格、什么階層,都能找到讓自己快樂逍遙的休閑場所:
大學(xué)生們囊中羞澀,去沿江風(fēng)光帶看看江水燈火,放盞孔明燈也是浪漫;
青春時尚的滿哥妹佗去熱鬧的酒吧里泡吧;
想開懷的買張票去歌廳里看一場演出,從二人轉(zhuǎn)到相聲歌舞,從千手觀音到青藏高原,各種類型的節(jié)目,正經(jīng)八百的、插科打諢的,再加上有才的主持人市井風(fēng)味極強(qiáng)的串場,也能讓你哈哈大笑、忘記煩惱;
想滿口腹之欲的就開著車去路上轉(zhuǎn)悠,瞅見哪家飯店門前連停車位都沒有了,去湊個熱鬧準(zhǔn)沒錯,別看有些店子門臉不咋地,進(jìn)去以后卻往往是別有洞天;
累了一天想松松筋骨,找個洗腳城,花四十塊錢就可以請個手藝好又漂亮的妹子來替自己洗個腳,躺在按摩床上既能放松還能順便和同來的同事朋友談天聯(lián)絡(luò)感情,很多生意都是下了飯桌再洗腳的程序中敲定的;
玩到半夜要是餓了,千萬不要急著回家,南門口、湘江邊,好吃的夜宵能讓你放棄形象,坐在路邊就著啤酒啃口味蝦,人生不亦快哉!
誓將大俗化大雅
這樣的長沙城是讓人開心的,就像湖南衛(wèi)視喊的那一句口號一樣“快樂中國”,我不知道中國是否快樂了,但在長沙確實能夠讓人尋到開心。
但也有些人開心還不夠,還得開心得有品味、有檔次,于是就嫌長沙俗了,都是一些下里巴人的東西,太俗!
長沙人很聰明,你不是說我俗嗎?我就雅一點給你看,隨便從岳麓山下古書院的悠悠歷史中勻出一點點,就把那些下里巴人的東西全都跟文化扯上關(guān)系:你說我是“腳都”,我就弄出個“洗腳文化”;你說我歌廳里“粗語與葷話齊飛,插科共打諢一色”,我就祭出我的“歌廳文化”;你不是說選秀太折騰嗎?咱還偏偏就有選秀文化,全民皆秀,秀出檔次。
別的文化我不敢說,但關(guān)于“洗腳文化”,似乎還真的是長沙人最先將洗腳這一大俗的市民休閑活動,發(fā)展成“足道”的。且不論這“道”里是否真有那么個道道,但光憑著這份誓將大俗化大雅的心,也能稱上“敢為天下先”了吧。
會享受的長沙人
長沙這座城論經(jīng)濟(jì)比不過廣州深圳,論文化比不過北京,論洋派比不過上海,論美食比不過重慶,論美景比不過青島,但就是這樣一座單科成績并不突出的城市,在我一個外地人眼中卻有著獨特的性格魅力。
我喜歡長沙,喜歡在長沙生活,她隨和、大度、包容、親和,很容易讓人融入其中、享受其中。
說到享受,又不得不提起長沙人,他們仿佛是最會享受生活的人,開幾十公里的車跑到城外犄角旮旯的地界兒就為了吃一道出名的菜;城市周邊的縣城農(nóng)村里到處都是農(nóng)家樂、釣魚池,都是為了滿足城里的需求;居民樓里都隱藏著麻將館,老頭老太沒事都好去搓上幾圈;嫌家里不好搞衛(wèi)生就去賓館開個房間,看球、看超女、打麻將,三五好友一夜通宵,天明了各奔東西上班去。
有時候也不免奇怪,有些人看著收入也不高,卻十分曉得享受,對于一些燒錢的享受尤其喜好。原來只知道長沙人“吃得苦霸得蠻不怕死”,現(xiàn)在也發(fā)現(xiàn)了長沙人“好吃好玩好面子”,一些青年滿哥口袋里只剩幾十塊錢了,也要配芙蓉王,一點都不肯降格,號稱“一口檳榔一口煙,生活快樂似神仙”。
長沙人會“策”是出了名的,有汪涵馬可那倆“策神”在那杵著,長沙人的策也道行頗深。在做事的時候,談遠(yuǎn)景規(guī)劃藍(lán)圖,說得能把人美死,就好像只要憧憬就可以有美好未來。
最好的酒風(fēng)
至今,在長沙民間還流傳著許多關(guān)于炎帝造酒傳說。炎帝是農(nóng)耕文明的始祖,也是酒文化的奠基人,炎帝在湖湘大地上留下了豐富的足跡。
仿佛是為了印證湖湘大地上古已有之的酒文化,在長沙馬王堆漢墓中出土了酒的遺跡。并且墓中出土的文物中關(guān)于酒的記載頗多,特別是帛書《養(yǎng)生方》和《雜療方》中,還有我國迄今為止發(fā)現(xiàn)最早的釀酒工藝記載。據(jù)說,馬王堆漢墓女尸數(shù)千年不腐的原因之一就是經(jīng)過了“七竅灌酒”。
說到長沙酒,就不能不提長沙人的酒風(fēng)。
長沙,這個屬于南方卻偏向內(nèi)陸的城市,不算富裕卻地杰人靈的城市,相比于東南沿海,少了幾分柔和,多了幾分慓悍。與長沙人飲酒,紅酒已經(jīng)不再是首選,他們喝白酒,但也不是像北方那樣一倒?jié)M杯。
他們似乎介于沿海與內(nèi)陸、南方與中原、富裕與貧困中間,是一種過渡,有熱情但不過分,有酒量但不輕狂。席間會有爽朗的笑聲,讓客人感到親切,會有花絮,讓人快樂。他們也會像南北方一樣,挨個敬酒,長沙人也會勸酒,但并不強(qiáng)求。我想,這是最好的酒風(fēng)。
現(xiàn)在的長沙有700多萬人,其中高端消費(fèi)群體集中在河?xùn)|區(qū)。長沙白酒市場中高端酒主要是茅臺、五糧液、國窖、酒鬼、湘窖、開口笑、瀏陽河,市場容量12萬千升左右,年銷售17億元左右,其中,湖南本地酒占30%左右,主要是酒鬼和瀏陽河、開口笑等。
湘江在流,長沙在變
長沙在變,湘江水在流,在湘江上有一塊被沖刷出來的湖心小島,它永遠(yuǎn)是湘江上的明珠。無論時間怎么的變遷,它依然矗立,依然游客如織。
橘子洲頭,這塊曾經(jīng)讓一代偉人毛澤東留連忘返的地方,如今已經(jīng)開辟成了公園,漫步在橘洲大道上,看著遠(yuǎn)去的湘江水和那一字排開的座座跨江大橋,讓你感受到現(xiàn)代的長沙與毛澤東筆下的長沙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這座新城正用蓬勃的朝氣感染著荊楚大地。
站在橘子洲頭放眼江邊,看到的已經(jīng)不是萬山紅遍,而是萬千的霓虹閃爍,魚翔淺底已成了過去,沙鷗也不再來了,留下的只有靜靜北去的江水和那泛著燈火的清波。偶爾江上響起嗚嗚的汽笛聲,這不是百舸爭流,僅僅只是一葉漂泊的扁舟。
在橘子洲尾,還屹立著那位“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壯志青年的雕像,但今天,我們只能對著雕像緬懷他的豐功偉績,卻也不能回到那個激情燃燒的動蕩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