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7月9日,我與家人一起到桂林旅游,作為資深酒文化愛好者的我除了沿途觀賞美景外,還有搜尋購買當地秦天帝酒的“任務”。一進入位于廣西湖南交界的桂林下屬桂北小城興安,就看到興桂路上有一座高大的興安城標——秦始皇銅像 ,要說興安能和秦始皇扯上關系,自然是因為靈渠了,據說靈渠是因將靈河水系的水引入渠內而得名。來到興安城內,看到許多巨幅廣告“北有長城,南有靈渠”,據查這八個字的出處是1963年郭沫若到興安考察靈渠之后寫下的《滿江紅·靈渠》:“北自長城,南來至,靈渠岸上,親眼見,秦堤牢固,工程精當。閘水陡門三十六,辟湘鏵嘴二千丈。有天平大小,溢洪流,調分量。湘漓接,通漢壯。”
旅游景點第一站就是興安城區內的靈渠——興安水街,國家AAAA景區,整個水街景區由秦漢建筑文化、古橋文化、古雕塑文化、靈渠歷史文化、嶺南市井風俗文化五大部分組成。具體景點有秦文流觴景區、娘娘橋、萬里橋、馬嘶橋、古戲臺、金鐘街、湖廣會館、水街亭臺廊榭、百米雕塑長廊、三將軍墓、古石雕群、民俗風情區等。清代著名詩人蘇宗經曾這樣形容興安水街,“徑緣橋底入,舟向市中穿;槳腳揮波易,篷窗買酒便”。清流潺潺,垂柳幽幽,興安水街當今繁華景象,讓來自四方的游客在此感受到先秦時靈渠的交通重要性。第二站是到城外的靈渠段,乍一看,靈渠并不顯眼,沒有高峽大壩的氣勢,沒有京杭運河的悠長,沒有巴蜀棧道的險峻,就如同南方山鄉隨處可見的水壩,不寬不遄的河流,淺淺斜臥的石壩,楊柳夾岸的渠堤,優美的風景固然使人賞心悅目,但似乎缺少讓人馳騁想象的浪漫和空間。然而,就是這條貌不驚人的靈渠,卻有著驚人的身世,它與都江堰、鄭國渠齊名,并稱為我國先秦時期三大水利工程,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運河之一,將湘漓兩江一脈相連,而湘江比漓水高出32米,為方便船行,抬船上陡坡,渠上又建有36座陡門來提高水位,這恐怕是我國乃至世界上最早的船閘,稱得上“船閘之祖”了。
更奇異的是靈渠石壩的設計,在沒有鋼筋混凝土的秦代,靈渠的建造者們獨具匠心地運用了魚鱗原理。用長條石塊豎向直插,一塊壓一塊,鱗比排列,仿魚鱗狀砌成內高外低的斜坡堤壩。壩頂用大麻石平鋪。而巨型石塊兩端鑿成三角形榫洞,再用鐵水澆鑄成鐵錠把巨石互相連貫,使整個大壩異常堅固,歷經千年水流沖擊而不毀。這也許是我國最早應用仿生學于水利工程的成功典范。
然而在用大塊石灰巖砌成的、平面形狀如鏵的鏵嘴——靈渠分水塘處,由于水位差較大,為減殺水勢,將湘江上游海洋河水分開,保護分水壩。當時先人為增強了壩體的抗壓力,把分水壩按力學原理設計成“人”字形,“人”字頭十分公允地立在河中二分之一處,斜長的一撇為壩身總長的三分之二,短短一捺占三分之一,正好使河水三份流入漓江,七份進入湘江,也就是書上所載“三分入漓,七分歸湘”。
靈渠建設的提議者是全世界都知曉的千古一帝——秦始皇秦天帝,說起來其中還有一段歷史佳話:秦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秦朝統一中原以后,秦始皇為了統一全中國,派大將尉屠睢率兵50萬,分五路南下征服嶺南百越各部,大軍迅速擊敗了閩越、南越,只有西線的大軍遇到了西甌的頑強抵抗,當時的嶺南山高路險,水深林密,煙瘴重重,是中原人視為畏途的不毛之地,糧餉運輸困難,供應不濟,再加上西甌軍剽悍狡詐,進行了一場“三年不解甲,不弛弩”的相持戰,導致主將屠睢陣亡,士兵多患疾病,陷入困境。為解決發兵運糧問題,盡快結束嶺南戰事,統一版圖,秦始皇采納了大臣的建議,派遣監御史祿于公元前219年前來桂北興安,率領士卒和百姓在湘水和漓水之間一邊開山鑿渠,一邊攻守征戰,施工環境之惡劣,條件之艱苦可想而知;經三年艱苦奮戰,取湘水入靈渠,再引入了漓江,溝通了長江與珠江水系的交通。靈渠鑿成以后,兵員和補給源源不斷地通過靈渠運往前線,秦軍有了充足的糧餉,長驅直入,勢如破竹,從而一舉打敗西甌,當年即統一了嶺南,使南疆北國連成一體。
勝利的捷報傳到朝廷,秦始皇大喜,欣然傳令內宮釀酒師,攜帶“秦天帝”美酒300罐上前線犒賞三軍。美酒給將士們壯膽氣,驅邪瘴,除寒濕,他們甘愿為朝廷駐守南疆。不久,中原戰事爆發,秦宮御苑來的釀酒師便在桂北定居,將古方和釀酒工藝世代相傳。
兩千余載的光陰彈指而過,打開歷史的塵封,聞到的不僅是酒香,還有秦皇的豪氣。桂林秦黃酒業集團下屬的桂林銀荔酒廠生產的“秦黃”系列酒,傳承了秦朝宮廷2000余年的釀酒工藝,汲取漓江源頭靈渠畔的泉水,調配古方精釀,珍藏于桂北興安億萬年的冰川溶洞中,年久日深,酒體清冽純凈,入口香醇柔綿,回甜爽凈清怡,堪稱目前嶺南最佳的陳釀。
我計劃搜尋的秦天帝酒,就是“秦黃”系列酒之最高端酒,是酒廠請來著名書法家陳沛彬大師策劃設計,名師精釀調制的“秦天帝”酒,由于是跟團旅游,強調的是團體的統一性,無暇單獨自己去搜尋,只好作罷。第二天在桂林陽朔古城,見到桂林藏友吳俊,收到了他贈送與我的“秦天帝”禮盒裝酒。
“秦天帝”酒以秦皇的形象用紫砂噴銅鑄成酒瓶,瓶高23厘米,寬17厘米。瓶體選用秦始皇上半身,相貌雍容軒昂,一副矯健魁偉的模樣,濃眉大鼻,鼻下八字長胡,唇下濃須披胸。頭戴方冕,冕頂有長方板——綖,前高后低,略向前傾。冕加在發髻上,笄的兩端繞頷下系一小絲帶——纮,在絲帶經過兩耳的位置時,各垂一個 “充耳”。充耳掛在耳邊,意思是提醒戴冠的人勿聽信讒言,其“充耳不聞”一語,就是由此而來。身穿點綴祥云圖案冕服,腰系龍扣板帶,左腋下佩戴一柄長劍。目光炯炯,虎視眈眈,一副威嚴而傲慢的神態。流露出了當年他威震六國、一統天下的勃勃雄心。瓶體底座正面處有浮雕“秦天帝”字體及凹刻“酒”字,底座背面處有“秦皇酒業”四個大字。瓶體底部有凹刻“秦皇酒”、“陳沛彬設計”字體,及印上黑體生產日期“2006.10.28”等。此酒酒精度為:53%vol,香型:兼香型,凈含量:500ml,原料:泉水、高粱、糯米、小麥,執行標準:Q/YLJC05(優級),標簽認可號:0323-1229,全國白酒生產許可證號:XK16-030 0456,中國桂林興安世紀冰川靈佛洞窖藏,此酒在2005年9月國際博覽交流會上一舉奪得兩個獎項——秦天帝酒金獎和最佳藝術創意獎,得到社會各界知名人士的好評。
“秦天帝”酒酒瓶,包裝古雅大氣,有“秦王掃六合”,一統天下唯我獨尊的王者之風;酒質高貴古醇,接秦漢唐宋純正的品味,賦“揮劍決浮云”的英雄氣度。該酒有古詩云:“汲取湘漓之源兮,啜飲千載豪雄。飛鳥聞香化鳳兮,游魚得味成龍。一統山河秦皇兮,百越烽煙天帝盅!”又有當今名士沛彬詩一首為證:“車輪滾過冰川雪,猶聽秦皇霸主鞭;一統須連湘漓水,美酒當歌憶豪杰。”
作為古代從中原到嶺南的唯一航道,靈渠不僅給我們帶來了萬里之外的“秦天帝”酒,秦代還借此由中原往嶺南大量移民,加快了全國各民族的大融合,促進了漢族與嶺南各少數民族的經濟政治文化交流,真可謂是“利在當時,功在千秋”。如今,盡管作為水上通道的功能已逐漸減弱,但靈渠其依舊發揮著農田灌溉、排洪泄洪等作用。我此次旅游不僅欣賞了桂林美景,了解到了不少當地歷史人文知識,還收獲了桂林藏友吳俊贈送的友情。
(作者系中外酒器文化協會副主席、江蘇省酒文化聯誼會常務副會長兼秘書長、江蘇省收藏家協會酒茶藝文化收藏委員會副秘書長、九州華棠酒器文化博物館執行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