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份,我到南京參加業務培訓學習,業余時間我逛了下周圍商場超市,發現有家連鎖超市在售翰林宴酒,每瓶凈含量100ml,瓶身分別印有清代文武官員朝服圖案,我走了多家超市才把文武官員一到七品朝服圖案買齊全。
清代官制設置嚴緊、細密,無論文官、武將,品級高低最明顯的標志,就是官員服飾胸前的補服圖案,使人一目了然。補服,也稱為“補褂”,為無領、對襟,前后各綴有一塊補子,形式比袍短又類似褂,但是比褂還要長,其袖端平,對襟,所以又名“外褂”、“外套”,在清代官服中是穿用場合最多,時間最長的一種,是從我國的明朝開始出現,并一直延續到清朝滅亡時逐漸退出歷史的舞臺。
凡補服都為石青色,補子又分為文、武兩種;補子用飛禽代表文官,用猛獸代表武官。飾以禽獸紋樣來區分官員等級的方法最早源于唐代女皇武則天時期,在此之前的官服多采用佩印綬制和色制,是以佩飾的數量和服裝的顏色等來區分等級。武則天把飾有動物紋樣的繡袍賜給文武官員,以此來作為品級官位的區別。
清代的補服制度直接襲于明朝,但也有所發展和變化,二者的主要區別,首先在于型制上。明代補子施于袍,清代補子用于褂。明服為團領衫,前胸補子是完整的一塊,清服是對襟褂,前胸的補子被一分為二。明代的補子既有單獨綴織到補服上的,也有事先直接織繡在補服上的,清代則為單獨織繡成后再縫綴到補褂上的。明代的補子大約40厘米見方,清代的補子稍小,約30厘米見方。再有就是明代的補子多以紅色等素色為底,金線繡花,清代的補子則是以青、黑、深紅等深色為底,五彩織繡,色彩艷麗。明代補子四周多為光邊,清代補子四周加工精細,多采用花邊,并具有裝飾效果。明代文官四品以下的補子,多繡有一對飛禽,清代的禽獸均繡單只。
清代補子上除了有飛禽走獸外,還繡有海水和巖石的圖案,寓意“海水江崖,江山永固”的意思。補服均是由南京、蘇州、杭州即皇家專門織造綢錦緞的織造衙門——江南三織造訂做進貢的,用料講究,做工精良,尺寸、圖案都有嚴格規定,這三家皇家織造衙門聚集了天下的能工巧匠,他們用各種繡絲彩料,運用和繼承精湛的織繡技術手法,織繡出了譽滿天下的清代官服。
清代的補服制度嚴格,不同品級有不同的著裝,官員不能私自改變,身上只能穿與其品級相對應的官服,甚至連衣服顏色任何人也不得逾越。
民間傳說,清朝末代皇帝溥儀11歲時在宮中與弟弟溥杰一起玩耍,正玩得高興時,溥儀無意中發現溥杰的衣袖露出黃色,立刻沉下臉說:“浦杰,這是什么顏色,你也能使?”,又說:“這是明黃,不該你使的”,嚇得溥杰忙垂頭肅立。還有一個逾越官級穿官服的例子,年羹堯的兒子曾穿了不屬于他擔任官職的四品團龍補服,因此在給年羹堯定罪時,罪名中就有這一項:“非其人,不得服其服,順禮也。”
我所購買的“翰林宴”酒,是由南京四方林門商貿有限公司出品,據說公司的創始人是清代官至一品、民族英雄林則徐的后人,所以公司名字有“林門酒業”字樣,“翰林宴”酒瓶設計很有特色,瓶身的造型很特別,像一位清朝官員式樣的小酒溫型酒瓶,瓶蓋仿清代的紅頂官帽,在每一瓶瓶身正面分別印有清代文武官員的補服圖案,瓶身底部一圈都有海水和巖石的圖案,在瓶身中上部(即瓶頸處),都有“林門酒業”徽標,在補服圖案底部都有“佳釀·珍品”字樣,在酒瓶瓶身背面中上部(即瓶頸處)也都有“林門酒業”徽標,中部有民族英雄林則徐的一副手書的自勉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下部有林則徐的紅色印章,酒瓶底部統一都有“翰林佳釀”字樣。
每個酒瓶上不同點在于,文官一到七品的酒瓶底色為白色,武官一到七品的酒瓶底色為藍色,酒瓶上在補服圖案左、右側分別撰寫了對應官階;一品文官穿仙鶴補服,通常是太師、太傅、太保、光祿大夫、欽差大臣等穿戴;二品文官穿錦雞補服,通常是太子少師、少傅、少保、資政大夫、各省總督等穿戴;三品文官穿孔雀補服,通常是通議大夫、左右副都御史、宗人府府丞、通政使、鹽運使、大理寺卿、順天府尹、奉天府尹等穿戴;四品文官穿鴛鴦補服,通常是中憲大夫、順天府府丞、各府知府、翰林院侍學士、尚茶正、各省巡守道等穿戴;五品文官穿白鷴補服。通常是各道監察御史、各部員外郎、鹽運使司副史、各州知州等穿戴;六品文官穿鷺鷥補服,通常是各部院主事、院判、都事、寺丞、京府通判、京縣知縣等穿戴;七品文官穿鸂鶒補服,通常是各州州判、翰林院編修、皇史、太常寺博士、國子監監丞、外縣知縣等穿戴。
一品武官穿麒麟補服,通常是建威將軍、八旗都統、各省駐防將軍、提督等穿戴;二品武官穿獅子補服,通常是武顯將軍、八旗擴軍統領、九門提督、八旗副都統、各省駐防副都統、總兵等穿戴;三品武官穿豹補服,通常是一等侍衛、擴軍參領、驍騎參領、參將、駐防協領、游擊等穿戴;四品武官穿虎補服,通常是二等侍衛、南苑總管、宮殿總管太監、都司等穿戴;五品武官穿熊補服,通常是三等侍衛、步軍副尉、關口守御、守備、守御所千總等穿戴;六品武官穿彪補服,通常是藍翎侍衛、驍騎校、門千總、營千總、衛千總等穿戴;七品武官穿犀牛補服,通常是游牧正尉、把總、武信騎尉、奮武校尉等穿戴。
“翰林宴”酒是國內第一款以清朝官服品級劃分的套酒,首創文、武官酒的分類,是以一品至七品官服圖案為設計亮點,借鑒云錦藝術中“補”的工藝,其設計構思獨特,瓶型與瓶上所展示的內容對應統一,匯聚著濃厚的歷史文化底蘊,不能不說是一款值得收藏的套酒。
(作者系中外酒器文化協會副主席,江蘇省酒文化聯誼會常務副會長兼秘書長,江蘇省收藏家協會酒茶藝文化收藏委員會副秘書長,九州華棠酒器文化博物館執行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