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對于中國人而言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像是精神圖騰,也帶有古老的含義,不同于西方的星座,生肖很少作為人的性格判斷,更多作為時間的標志。
白酒之于中國人,是感情和文化的載體。所以,生肖紀念酒更像是情感、時間的統一。
這樣的酒更適合一家團圓的重要時刻來飲用。
烹牛宰羊椒柏酒
新年飲酒的習俗雛形最早可追溯到西周時期,村落里的人每年都會聚在一起慶祝豐收的一年,也為新的一年祈福,每到這時,人們都捧起美酒,共同慶祝。也正是從那時起,在華夏這片富饒的土地上有了新年飲酒的習俗。
到了漢代就有了“年”,也有了放爆竹的習俗,恰逢正月初一,一家人歡聚一堂,用椒柏酒來祭祖,或祝福族中長者。
漢代的《四民月令·正月》中有明確的記載:“各上椒酒於其家長。”原注中提到:“正日進椒柏酒。椒是‘玉衡’星精,服只令人能老,柏亦是仙藥,進酒次弟,當從小起——以年少者為先。”
值得一提的是,漢民族向來有守歲一說,早在《風土記》中就有記載:“除夕達旦不眠,謂之守歲。”
到了唐朝時,這種風俗就被發展到了另一個高峰,唐代皇族在宮中守歲,常常宴請群臣。
初唐詩人杜審言的《守歲侍宴應制》詩寫道:“季冬除夜迎新年,帝子王臣捧御筵。宮闕星河低拂樹,殿庭燈燭上熏天。彈琴奏即梅風入,對局深鉤柏雨傳。欲向正元歌萬壽,暫留歡賞寄春前。”
有宴必然有酒,中國人在酒這件事上總是很執著,酒是情感的紐帶,也是宴席間不可或缺的黃金配角,沒有酒好像有些話總是很難說出口,沒有酒很多情緒都找不到出口。每到年歲交界之時,就要舉起杯,說說這一年的開心與難過。
從很久以前,酒就有了這樣的功能,它附加而來的情感屬性越來越明顯,加之酒在古時候是難得的奢侈品,所以才有了現在的中國酒文化,也正是如此,酒成了中國人共同的情感紐帶。
柴門夜歸人
中國的傳統犬種當屬中華田園犬了,相比于哈士奇“撒手沒”的風格,中華田園犬好像總是沒有什么消息。
隨著寵物犬的品種越來越多,養寵物的過程也變得日益艱難,比如,寵物犬不能吃雞骨頭,不能吃鹽,而我們少年時代家家都養的“土狗”仿佛沒有這些禁忌,配上被淡化的舊時光,儼然已是“阡陌交通,雞犬相聞”的景象,是世外桃源才有的景象。
有生物學研究表明,中華田園犬是狼的基因保留得最多的犬種,在生物領域內也只有大致的模樣,沒有固定的形象。有些相關人士認為,相比于名狗而言,田園犬的基因更佳,具有優勢。或許中華田園犬才是中國人過去的精神圖騰。
我國關于狗的記載太多。《說文稽古篇》記載:“游牧時代,惟犬獨多,穴居則畜犬守御,狩獵則攜犬自隨,因而人必畜犬。”在遠古時代,人類就已經與狗成為了重要的合作伙伴,犬的馴化在我國約有8000年的歷史。
在很多觀點看來,動物神化是中國上古相當普遍的精神現象。原始人面臨的生活環境相當嚴酷,人們為獲得神佑,趨吉避兇,便產生了動物崇拜,犬便是其中之一。有一種半人半犬的神靈,人們謂之“犬神”。所以,《山海經》中的《北山經》云:“有獸焉,其狀如犬而人面……其名山軍。”又比如《搜神記》中記載的一則小故事:在高辛氏時,“戎吳”作亂,帝所養的一只叫盤瓠的五色犬,深入敵營,為高辛氏取得戎吳將領首級,立了大功,因而取帝少女為妻,并得到封國。這個傳說今天在苗、瑤、畬等少數民族地區仍廣為流傳。我國漢族傳統文化中奉“龍鳳鱗龜”為四靈,古人更是把犬稱為“烏龍”和“白龍”。《搜神記》曰:“張然犬名烏龍。”《本草綱目》稱:“狗有烏龍白龍之號。”
《詩經》中有“無感我悅兮,無使尨也吠”的詩句。唐杜甫《可嘆》詩云:“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元稹寫出:“烏龍不作聲,碧王曾相慕。”白居易則感嘆:“烏龍臥不驚,青鳥飛相逐。”李商隱的詩曰:“遙知小閣還斜照,羨殺烏龍臥錦茵。”范成大則說:“隨人黃犬攙前去,走到溪橋忽自歸。”在陸游眼里則是:“犬喜人歸迎野路,鵲營巢穩占低枝。”狗是這些詩句中的重要角色。“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在更多人看來,風雪之夜,那么輕輕的一聲狗叫,給遠歸的旅人多少家人的溫馨。
如今的人們已經不需要出去打獵,犬也不再作為我們的精神圖騰,甚至在林立的高樓間連看門的職責也已經變得不再重要,更多的則是家人之感,風雪之夜,家中無人也無妨,因為那只狗會巴望在門口,等你回家。或許這也是今年狗年生肖酒如此火爆的原因。太多異鄉客,沒有條件養上一只狗,所以開上一瓶酒,飲酒以后尚可留下空空的酒瓶,放在窗邊,守望你回家。
中國是個太熱愛酒的國家,開心、失憶都要喝上兩杯,恰逢歲末年初,狗年生肖酒似乎是個更好的選擇。不少年輕人更是因為酒瓶上那只憨態可掬的狗形象才選擇購買,或許這也是中國古老的酒種——白酒與年輕人對話的一個重要契機。
可以說,酒是人類最古老的食物之一,它的歷史幾乎是與人類文明史一道開始的。狗是人類最古老的朋友之一,2018年開始至今,兩者開始了另一種融合,未來這兩種文化的走向或許更加一致。
(作者系《華夏酒報》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