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初識襄陽,源于金庸的“射雕三部曲”。金庸先生用大量筆墨描寫了襄陽城、襄陽保衛戰。
如果說少年時期對武俠小說的癡迷讓我知道了襄陽,那么真正讓我深入了解襄陽的,當源于一款九頭鳥紀念酒,此酒出自位于襄陽市谷城石花鎮的湖北省石花釀酒股份有限公司,酒味以清、香、醇見長,以九頭鳥鬶灌裝,古樸典雅,儀態萬端。
襄陽人彰顯九頭鳥的血性
在中國用一句話來描述一個區域,恐怕沒有什么能比“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更深入人心。絕大多數中國人對湖北人的印象可能都來源于這兩句話。何謂九頭鳥?九頭鳥又稱九鳳,與龍并稱。九鳳,顧名思義,長著九個腦袋的鳳鳥,是楚人心中的神鳥,祥瑞之鳥。
“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以九頭鳥代言湖北人,最早的記載出現在明朝晚期。明神宗時期,吏治腐敗,民怨載道,湖北江陵人張居正受命出任宰相,為力挽頹勢,他委派九個為人精明、作風凌厲的官員任巡按(也稱監察御史),分赴全國各地監察百官。他們剛正不阿,大公無私,通過明查暗訪,懲治了一批民憤極大的貪官污吏,整肅朝野,百姓拍手稱快,全國局勢很快穩定下來。說來也巧,張居正挑選的九個巡按都是湖北人,貪官污吏對他們恨之入骨,背后咒罵“天上九頭鳥,地下湖北佬”。但在百姓眼里,這九位監察御史則是懲惡揚善的九頭神鳥,是公道正義的化身。
“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作為一種文化符號和文化記憶,無所謂褒、貶,如何理解這句話,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惟楚有材,于斯為盛。自古以來,湖北人精明務實,敢為人先,勇于擔當,九頭鳥的血性早已深深地溶進了湖北人的血脈。
林語堂在《吾國與吾民》中評價湖北人:“精明強悍,頗有胡椒之辣,猶不夠刺激,尚須爆之以油。”這句話把湖北人精明強悍演繹得栩栩如生。
襄陽傳承了湖北所有的特性,襄陽人的精明強悍,更加彰顯了湖北人九頭鳥的血性。而名揚天下的武當道家文化千百年浸潤襄陽,又令襄陽人韜光養晦,所以,襄陽人的精明強悍不顯山不露水,那是一種隱忍的霸氣,是一種內斂的靈氣。故而,不難理解湖北酒企眾多,只有襄陽的谷城石花鎮才能釀造出這種九頭鳥紀念酒。
九頭鳥酒瓶融形象與情感于一體
石花九頭鳥紀念酒酒瓶由湖北省收藏家協會酒文化專委會陳鐵錘會長設計,設計吸取中國古代稀有禮器“陶鬹”之元素,“鬶”《說文》中釋為:“鬶,三足釜也。有柄喙。”段玉裁注:“有柄可持,有喙可瀉物。”形制與鬲相似,所不同的是口部有槽型的“流”,也稱作“喙”,有三足。
該酒瓶為仿生法設計,口部一側鬹唇沿造型做成鳥頭下半緣部分,沖天上仰,緣部設有微微內凹的U形流,在保持形式美感的同時還便于傾倒,瓶蓋做成鳥頭,巧妙地掩蓋在鳥緣部上方,其余8只鳥頭有明顯的凸起,巧妙對稱分布在鬹身部位,三個大袋空足分襠而立,豐腴飽滿的袋足不僅增加了酒器的穩定性,而且還增加了酒器的容量,鬹身與后袋足之間附一個麻花狀鋬手,便于提拿倒酒,袋足兩側對稱,有一對翅膀,像一只昂首挺立的鳳鳥在飛翔。
整個酒瓶造型融寫實與抽象于一體,彰顯出理想中九頭鳥的圖騰形象,遒勁有力,豪放狂野,洋溢著生命力的原始美感,從而將尚鳥之情表現得淋漓盡致,充分體現了“形象與情感統一”的藝術本質,可稱為藝術創作的精工之作。
石花酒形成風格和品牌的功臣
石花擁有深厚的歷史底蘊。史書記載,楚莊王當政時,石花酒曾被選作貢酒,谷城縣志和鎮志均記載了楚莊王贊譽石花酒的詩文:“雙泉液兮瓊漿,醇芳襲兮甘柔,玉斛傾兮壽康,祈國興兮民強。”在歷史長河中,真正讓石花酒形成風格和品牌的是清末一位江西商人黃興廷。
黃興廷從江西隨父親輾轉到石花街,以經營山貨為生,經常從漢江水路往返漢口和石花之間,沒幾年就成為了家產萬貫的富商。
錢多了,黃興廷就想到擴大經營范圍。當他看到石花街正在蓬勃興起的釀酒業,便用經商積累的銀子將建在“雙泉井”上的大酒坊買了下來,又從山西杏花村請來清香型釀酒師傅,將石花當地釀造工藝加以改進,將高粱作為蒸餾主要原料,將大麥、豌豆作為制曲主料,摸索出了地缸深池發酵、地窖低溫貯存等一系列的釀造技術,又探索出貯藏期決定酒的質糧口感原理,使白酒釀制技術日臻完善。
獨特的工藝、穩定的質量很快使黃家的白酒聲譽鵲起,見多識廣、善于經營之道的黃興廷那時就有了品牌意識,為了讓喝酒者記住自己的酒,便按照當時的時尚,為酒坊起了字號“黃公順酒館”。幾年下來,“黃公順酒館”字號在市場響了起來。這些陳年老酒被達官貴人買了往京師進貢,給黃公順酒館創下了名氣。
150年來,湖北省石花釀酒股份有限公司始終堅守傳統工藝。石花九頭鳥紀念酒,瓶裝1500ml,61.8度,清香型。此酒采用的是酒頭過后的一段酒,特點是酒體厚實綿甜,酯含量少,醛類物質少,對人體有害成分少,香味成分豐富,入口層次感分明。
作為鄂西北唯一的百年老字號酒企,湖北省石花釀酒股份有限公司將最能代表湖北地域特色的“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巧妙與古代禮器陶鬶結合設計成紀念酒器,盡情展現了地域文化與地域酒文化,可以說代表了湖北最典型的精神圖騰與文化基因。它不僅是一種物質產品,更是一種精神產品,喝則品質高貴,觀則器型優美,不能不說是一款酒文化精品之作。
有道是:
荊楚崢嶸歲月悠,襄陽古城歷千秋。
谷城石花雙泉漿,五谷精釀味甘柔。
神鳥睿智生九首,振翅欲飛勁方遒。
瑞鳥陶鬶生趣妙,碧壺傾寫福康壽。
(作者系酒文化研究學者、高級工程師、中外酒器文化協會副主席、江蘇省酒文化收藏聯誼會常務副會長兼秘書長、九州華棠酒器文化博物館執行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