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昌余早已過了耳順之年,但在辭賦等文學創作上仍然寶刀未老、才思敏捷,不僅作有《奧運年賦》這等寓一國之精神的氣勢磅礴佳作,同時還受約為五糧液撰寫《五糧液大賦》《安樂泉賦》,為茅臺鎮撰寫《茅臺鎮賦》(青銅版刻碑置于新廣場上),為高縣寫成碑文《春酒賦》等。雖距離這些作品的創作已過了十余年,但張昌余與酒與文的情感交織和創作故事,卻仍如一壇老酒般,芳香而迷人。
愛酒須適度,方能享天年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已聞清比圣,復道濁如賢。賢圣既已飲,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要說愛酒,中國愛酒的文人墨客比比皆是,但要論誰愛酒愛得最瘋狂,就一定非李白莫屬了。在李白《月下獨酌四首》的這段“愛酒辯”里,就是以天地愛酒、圣賢愛酒來表明常人愛酒自不在話下。
同李白一樣,張昌余的一生也是充滿著酒香。與李白一樣的愛酒,愛酒之香醇、愛酒之靈氣,既能使自己有感于天物激發創作才思,又能使自己超然物外于太虛神游。集天地精華與人文氣息于一身的中國糧食酒,氣香味醇、自然養生,飲這樣的酒,在張昌余看來是一件能讓人快樂和享受的幸事。
與李白不一樣的好酒。李白愛酒好酒,但無節度常常酩酊大醉,張昌余愛酒好酒但卻從不過度飲酒。飲酒適度,是張昌余從小就堅守的飲酒準則。說起“從小”,張昌余說,那是因為他從小學時就開始嘗試喝酒了。“在我小時候,我哥哥就很愛喝酒,也每次都讓我去打酒。那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么聞著這么讓人難受的東西,大人們都很喜歡呢?在好奇心的驅動下,我便開始嘗試著喝酒。”張昌余說,“每次給我哥哥打酒我都會偷偷喝一點,喝著喝著,我也就喜歡喝了。”
“酒好喝,是我慢慢適應后得到的感受,但飲酒得有一個度,卻是我從小就形成的觀點。從不適應到適應,從適應到愛好,我喝酒始終都把握著一個度。”關于這個“度”,張昌余說,就像辛棄疾在《沁園春·將止酒、戒酒杯使勿近》中所認為的那樣,“物無美惡,過則為災。”萬事萬物不分美和惡,但過分了就是災害,酒也是如此。酒能傷身也能養身,酒在古代最初時就是作為醫學用品而出現的,所以繁體字“醫”的下面也是由“酉”字組成,這也是酒能養身的證明。張昌余總結到:“從文字學、音韻學來講酒者,久也。百歲老人多半也都喝酒,適度飲酒,生命長久。所以,飲酒只要能把握分寸,即得長壽之道。”
情系五糧香,酒醒大賦成
張昌余愛酒,也愛飲酒作詩文。午后小睡一會兒,在倦懶的下午時光里輕酌幾口小酒,與酒的醇香和美妙進行靈與思的交融,酒醒筆落,一篇佳作便這樣誕生了。張昌余說,自己很多佳作都是在這樣的酒與靈的交融中創作出來的,而《安樂泉賦》《五糧液大賦》也是情動于此。
在博大精深的中國古代文學中,無論是唐詩宋詞還是楚辭漢賦,最能展現古代人民生活娛樂、抒情達意的佳作往往都與酒有關,所以張昌余認為,是酒滋養出了古今文化風流,詩詞文學名著。張昌余曾在一篇論文中寫到,一部中國文化史,就是用酒所浸泡出來的歷史,歷代名士,人人帶著醉意。蘇東坡酒量不高,也是左手持蟹鰲,右手持空杯。歷代典籍,也都部部散發酒香。哪部古代典籍不寫酒?那個名士不喝酒?就算是不喝酒,也要贊美酒。
張昌余說,酒之所以能在文學中占有如此地位,能受文豪名士如此青睞,皆是因為酒的諸多功能性。在張昌余看來,酒是生命的延長劑、戀愛的催化劑、友情的粘結劑、矛盾的緩解劑、憂愁的消失劑、經絡的疏通劑、生活的快樂劑、夜晚的催眠劑,同時,酒更是創作靈感的激發劑。
壯年時期的張昌余,就特別愛酒后寫字作賦,且通常都一氣呵成。張昌余說,當喝酒喝到飄飄然的時候,若那時是在寫字,那字就會寫得豪邁大氣、靈氣而飄逸;若那時是在寫詞作賦,則能“籠天地于形內,挫萬物于筆端”“思接千里,視通萬里”,能讓神采更加飛揚、思維更加敏捷,眾多美妙的詞語、精彩的構思立意也都蜂擁而至。在這半睡半醒間,將這些文字詞語記下來融匯成篇,也就成了美妙的文章。為五糧液寫的《安樂泉賦》和《五糧液大賦》也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創作的。
張昌余回憶說,當時寫《安樂泉賦》時,就特意去到五糧液的安樂泉邊,看著五糧液產區里的盎然綠意,安樂泉的汩汩清流,聞著五糧液的陣陣酒香,一壺“五糧液”下肚,便一同醉倒在這景與酒中了。“人心雖醉,但我腦袋里所積累的那些文學知識經五糧液的酒香這么一攪和,文學之靈與酒之靈便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好多美好的詞語語句不斷閃現,當場《安樂泉賦》就這么一氣呵成了。”張昌余說。
《五糧液大賦》的創作情形也大致如此,不過與《安樂泉》不同的是,《五糧液大賦》是張昌余創作最久、修改次數最多、字數最多,最用心也是最滿意的一部作品。為何說是最滿意的作品呢?張昌余說,首先《五糧液大賦》前前后后共修改了6次,字數共計699個字,雖然是偶然,但“6”與“9”在中國都是寓意吉祥的數字,也就給這篇文章在字數上討了好彩頭;其次,這篇賦把宜賓酒的歷史文化、酒質酒香都用情感和文字符串聯融合了起來,在文章的內容達意上,可以說是很完美的;最后就是結尾部分的對聯式句子,對仗工整、收尾押韻、音調和諧,且又包含了對五糧液未來的期許和展示,使得整篇賦將五糧液的過去、現在和將來都融合進了這短短的六百余字中,從敘事來說也是完整。
張昌余說,寫文要有“三氣”,一是底氣,二是靈氣,三是豪氣。底氣是指文化底蘊,這就需要博覽群書,做到胸中有文化有修養;而靈氣和豪氣則是靠酒,有好酒才能激發創作的靈氣,才能使得文章有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