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有著許多風土出眾的獨立種植園,傳統的酒莊和優秀的釀酒師。但也存在著不少大面積種植園在“混淆視聽”,其所出產的葡萄酒往往“拖了后腿”。
站在科布倫茨(Kolenz)這座古老的羅馬時期古城向西南望去,是一座更古老的羅馬時期古城——特里爾(Trier),而這兩個城市被摩澤爾河(Mosel River)連接了起來,摩澤爾河同時還連接起許多著名的葡萄種植園,這里就是德國乃至世界最好的雷司令產區之一,摩澤爾(Mosel)產區。皮斯波特(Piesport),位于摩澤爾產區最好的地域,是摩澤爾中部的著名村莊之一。皮斯波特地處摩澤爾河的大轉彎處,風景優美,被坐落在河堤的緩坡種植園擁抱著,同時也是摩澤爾產區面積最大的子產區。雷司令(Riesling)的愛好者,幾乎沒有不知道皮斯波特的大名的,加之這里優越的地理位置和秀美的景色,到了旅游旺季,這里更是游人如織。
1.皮斯波特·米歇爾斯堡(Piesporter Michelsberg)
說到皮斯波特,這里出產的酒在全球銷量最大的恐怕要算是“皮斯波特·米歇爾斯堡”。如果你買到一瓶皮斯波特·米歇爾斯堡,那么恭喜你,你可能花冤枉錢了。皮斯波特·米歇爾斯堡通常是一種半甜的,略帶些味道的,發酵之前就已經被大量加糖的葡萄酒,這種酒更多地用于出口的“酒”。
出于成本考慮,它很可能與產區的驕傲——雷司令葡萄沒有什么關系,也許所用的葡萄是更高產和早熟的米勒-圖高(Muller-Thurgau)或艾伯靈(Elbling),而且所采用的葡萄可能混合自皮斯波特村周圍的某些地方,但絕不可能來自一處獨立種植園,也有可能根本不是來自皮斯波特。無論如何,你在這類酒的酒標上找到葡萄品種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這對于皮斯波特·米歇爾斯堡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摩澤爾產區的另一個負面范本,要算是該產區采爾(Zell)的“Zeller Schwarze Katz”(黑貓)。這里從早先的車水馬龍到現今的門可羅雀,其中的變故和原委,已經很少有人提及了。
2.尼爾施泰因·古特斯·道穆泰(Niersteiner Gutes Domtal)
另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萊茵黑森產區(Rheinhessen)的“尼爾施泰因·古特斯·道穆泰”。尼爾斯泰因本是萊茵黑森產區一處著名的葡萄酒子產區,以含鐵較高的紅色板巖緩坡種植園聞名。標有“尼爾施泰因·古特斯·道穆泰”的酒瓶中裝的也許是米勒-圖高,也可能沒有一滴液體來自的尼爾斯泰因,釀造這瓶酒所采用的果實,可能來自附近某處平坦的、更適合種植德國國食——土豆的某片土地上的豐產葡萄藤。制造工藝,想必你已經猜出一二了。
3. 圣母之乳(Liebfraumilch)
萊茵黑森產區對德國葡萄酒在國際市場上的另一偉大的負面貢獻要算是“圣母之乳”了。圣母之乳,一種半甜液體,大抵是德國葡萄酒業迄今最成功的出口產品了,直至現在這種液體仍然主要被用于出口。“圣母之乳”,曾經風靡歐美數十年,幾乎成為了德國葡萄酒的代名詞,同時也給人們留下了德國葡萄酒就是一瓶甜水的印象,且久久揮之不去。這種酒誤導了無數葡萄酒愛好者,同時也把德國葡萄酒牢牢地釘在了廉價甜水的十字架上許多年。
當然,上面的情形可能和日本汽車召回時的情形一樣,“不涉及中國市場”。
其實,無論是皮斯波特、尼爾斯泰因、還是采爾,都和德國其他產區一樣,有著許多風土出眾的種植園,傳統的酒莊和優秀的釀酒師。只是自上世紀60年代以來,一些著名的為商業生產提供原料的大面積種植園(Grosslage),其名稱往往容易與一些獨立種植園(Einzellage)混淆。而仔細分辨這其中的區別,對很多德國人來說,也是一頭霧水。在買酒前仔細地閱讀酒標,這恐怕是你唯一能做的。
我們沒有理由懷疑甚至否定大面積種植園存在的商業價值,也不能本著一成不變的態度去看待事物。但要想全面地了解真正的德國葡萄酒,還是要設法更多地品嘗來自獨立種植園的酒莊酒,即便一些酒莊的作品并不討人喜歡,但那畢竟是釀酒師對大自然最純樸的愛。對于世代傳承的酒莊主來說,葡萄酒是流淌在他們血管中的血液,而不是他們錢袋中的金幣。